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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选择创业就是选择做一件九死一生的事,这种说法虽然有些夸张了,但是它也充分地说明了创业的艰难,如果说创业对于普通人来说都非常难,那么对于残障人士,难度就更可想而知了。年初,《经济半小时》栏目曾经报道过一位聋人和一位盲人的创业故事。眼下又是一年过去了,他们的创业进展得怎么样了呢?

联合第三方软件,盲人公司玩转互联网+,用科技改变盲人世界

  4岁时,邱浩海因为打针丧失了听力,从此便生活在一个无声的世界里。他通过特殊学校教育读完了大学。毕业后,成为一名网页设计师。但是作为一名聋人,要想融入正常人的团队却困难重重。

  深圳声活科技文化有限公司创始人邱浩海:无法与正常人的一个交流沟通。在私下的时候也没有人跟我聊天,然后只能偷看着那些健听人,就正常人在那边说说笑笑,而我只能看着他们在说笑。

  从此,邱浩海的心里便埋下了一粒种子,他希望能够找到一种方式,让他以及和他一样的聋人群体能够去和外界沟通。曾经的绘画经历让他萌生了一个想法,是否能够创造出一个动漫形象,来传达聋人群体的诉求。

  邱浩海:因为自己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在看西游记的时候,孙悟空那个形象让我有创作设计金刚猴这个想法。

  邱浩海与好朋友韦创军两人一拍即合,共同创业成立了声活科技文化有限公司,公司员工只有他们两个人。

  年7月,陈维伟作为种子级投资人投资了邱浩海的团队,并把他们的公司声活科技文化有限公司作为草根天使会的重点项目包装推广。成立之初的声活业务方向紧贴两位聋人创始人的专长,打造动漫卡通形象金刚猴。在邱浩海和韦创军的心中,金刚猴应该成为新的全民英雄,可与蜘蛛侠、蝙蝠侠比肩。

  陈维伟投资后没多久,就开始琢磨重塑声活科技的业务模式。

  深圳草根天使会会长陈维伟:他们满脑子装的我们这个金刚猴这个英雄形象怎么去推,我要去开专卖店,你的英雄形象的造型又非常普通,跟外面我们看到很多的这种变形金刚,各种玩具没有两样,那个造型,而且你的价格还不低,那你怎么去推。

  在投资人的建议下,公司开始艰难转型。从原先按照传统套路打造金刚猴动漫卡通形象,转变成一个互联网公司,专注于开发听障群体的垂直社交分享平台——声活APP。

  对于一个做动画出身的团队来说,一下子转型做互联网,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陈维伟:后来呢就是有个机缘巧合,因为我又投了另外一个技术团队,他们做的另外一款应用,就是一款APP,做得还不错,那款APP他们的下载量将近三百万。

  陈维伟将这支技术上已经十分成熟的团队引入,为声活APP搭起了框架。邱浩海和韦创军觉得,只有分股权,将对方变成“自己人”才可能获得对方不遗余力的支持。于是,有了这份份额达15%的技术投资入股合作协议书。

  可是,单纯美好的愿景有时在复杂的商业社会并不适用。声活1.0版本还没上线,融到钱的技术团队就迅速变脸,以“忙不过来”为由撂了挑子。而由于缺乏经验,当初双方签订的协议书上没有任何约束条款,因此对方也拒绝放弃15%的股权。

  声活APP的雏形通过几万元的技术外包费便可实现,却让这个稚嫩的团队付出了万元的沉痛代价。

  无奈之下,陈维伟用价值两百万的股权将声活科技15%的股权置换了回来。资金压力一下子增大了。一筹莫展之时,一个机会让邱浩海似乎看到了希望。

  年8月,邱浩海团队参加了一档创业节目。他们俘获了现场9名投资人的心,然而并没有得到实际的投资。

  邱浩海以为资金的难题真的可以迎刃而解了。然而,舞台上热情的握手并没有转化成现实中真金白银的投资。

  邱浩海:我们有很多次联系了那些投资人,但是就非常少看到他们有对我们有一些回复,就我当时就感觉,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尽管资金紧张,邱浩海的团队还是在年8月让安卓版声活APP成功上线,打出的口号是“活出自己的声音”。

  邱浩海团队希望这款APP能够帮助聋人打破日常的沟通障碍,像正常人一样,自由自在地表达自己内心的“声音”。

  这是年年底上映的一部电影。片中这位双目失明的女子正通过手机视频远程求助,按照朋友的指示逃跑,躲避犯罪分子的追杀。而在北京的一栋写字楼里,记者看到电影中出现的这种远程导盲技术已经成为了现实。

  曹军患有先天性白内障,出生以来就是在黑暗中度过。随着智能手机的普及,曹军萌生了开发盲人专用软件的想法,并在7年开办了全国第一家盲人科技公司。经过几年的努力,到年时,曹军公司开发的软件除了让盲人接打电话和收发短信以外,还能像正常人一样使用QQ软件聊天。甚至开发出了帮助盲人识别钞票的功能。

  年2月,记者再次来到了曹军的公司。

  曹军的保益科技公司已经由平方米扩大到了平方米。

  一年前,公司的业务重点是开发供盲人使用的读钞机、手机等功能单一的软硬件;而现在,曹军玩起了互联网+。刚刚这趟“寻找电梯之旅”就是为了测试一款公司新开发的软件。

  公司的发展得益于曹军思路的转变,现在,曹军玩起了互联网+。

  北京保益互动科技发展有限公司创始人曹军:这是我们和高通公司合作的一个项目,叫“你是我的眼”。这个项目最大的特点就是我可以通过远程的视频协助,让对面的明眼人来帮助我通过视频来做一些事情。比如说找个东西,走路,或者我迷路了我让他指挥一下。

  像这样的项目,曹军的公司不断在开发。眼下曹军联合了很多第三方软件,如支付宝、滴滴打车等,将读屏技术作为插件安装在第三方软件中,通过不断测试、调试,最终让盲人也可以和明眼人一样,用上同款软件。不仅如此,百度、高通、星展银行等企业也纷纷找到他,提出合作开发针对盲人的公益项目,将他们的读屏技术应用到各种生活场景中。

  曹军联合了很多第三方软件,将读屏技术作为插件安装在第三方软件中。

  北京保益互动科技发展有限公司员工蔡磊:其实主要就是一个通过摄像头来识别一个物体的工具。包括像通用的物体识别,文字识别还有人民币的面额的识别。它有好几个模块。

  手机中的这款软件就是曹军团队正在和百度合作开发的一款名为“小明”的图像识别应用。

  测试员在通用识别口令下拍摄了桌前的物体,软件立刻认出,图像中是一台笔记本电脑。

  这款软件还有一个特别之处在于,当图像中的干扰项过多,后台无法辨认时,可接通远程协助,让软件另一头的终端服务人员帮助识别,真正做到随时随地为盲人答疑解惑。

  为我们展示“小明”软件的盲人测试员名叫蔡磊。年初,作为曹军公司软件的超级粉丝,小伙子独自一人从云南坐火车来到北京,执意要加入他们的团队。

  蔡磊:想把自己的想法通过工程师的努力变成产品,让更多盲人能用得上,所以就决定来加入这个团队。然后就过来了。

  《经济半小时》记者:像这样从全国各地来的盲人多吗?

  曹军:多。这些孩子有的来自四川,有的从云南,有的从山西,有的从江苏,哪儿都有。

  如今,曹军的公司有27名盲人,占公司总人数2/3。

沟通不便、团队分歧、员工离职、盈利艰难,盲人公司遭遇重重苦难

  在声活科技一周一次的例行会议上,技术、运营、设计、产品,来自各个部门的人,挤满了整个会议桌。他们都是投资人陈维伟入股的公司,在各自的领域有专长,被请来做邱浩海团队的外援。年是猴年,声活APP的吉祥物是金刚猴,因此决不能错过猴年的营销机会。iOS版APP的开发、金刚猴形象的推广,都要赶在这一年内完成。

  例会的重点是目前正在加急打造的iOS版声活APP。在这项工作中,邱浩海和韦创军主要负责用户界面和表情包的设计。

  由于沟通困难,iOS版的APP上线时间向后延期了。

  人一多,意见也多起来。关于APP自带的表情包,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打开了话匣子。

  邱浩海和韦创军只能在一旁紧盯手语翻译,吃力地通过一些简单手势努力理解会议内容。

  被技术部催表情包;被营销部催文案;被产品部投诉公仔形象设计单一。

  轮到邱浩海“发言”了。无法开口的他借助电脑,向大家展示自己的设计进度。可还没来得及比划两下,他就被打断了。

  陈维伟:你这个效率有点低,马上过年了,你这个内容都还没出来。

  翻译:他其实也有针对性,如果说要针对(健)听人的话,他觉得这样的格式可能针对听人。

  陈维伟:我的观点不同,你们这个你跟邱浩海说一下,这个观点非常有问题,如果是针对(健)听人,要让他了解聋人的话,你一定要把这个手语表达出来。

  陈总:我们叫反转的手法去传播,比如现在比较火的这个《太子妃升职记》。不要再去重新创作,因为来不及。

  邱浩海:在这一年里,有分歧也有意见,也有磕磕绊绊,我会收集他们的一些想法,然后结合聋人跟健听人的一些想法的不一样来进行相结合。

  虽然有磕磕绊绊,邱浩海并没有因此消沉和懈怠,团队的当务之急是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将声活APP尽快打磨成熟,产生经济效益和社会价值。

  邱浩海:在如今社会交流如此密切的环境下,有一个非常好的社交分享平台的话,可以让我们聋人跟健听人的群体有了一个非常好的桥梁,也让我的创业项目可以越走越远。同时我也看到了这个方向的一个前景。

  同时,在邱浩海心中,将金刚猴打造成英雄形象始终是一个不变的梦想。

  年关将至,为了能顺利推进“声活”团队年后的计划,钱成了当下最大的难题。种子级投资人陈维伟的万元已经全部投入进去。现在,团队需要寻找新的投资。

  陈维伟希望能再有投资人加入,打了很多通电话,终于有一个投资人同意这两天见上一面。

  翻译:全球有近3亿人患有听力损失,而我国患有听力受损人数高达万,然而每一名听障者据我们统计有一个N+1的受众者。我们的APP,让我们的健听人跟听障群体有一个非常好的交流效率,完完全全摆脱了以前那种纸笔交流的效率。我们是希望融到万,然后出让10%的股权,这是我们的一个万的一个详细的用途。

  投资人:我们更多的是在A轮和A轮之后的项目,我觉得可以有一些天使投资机构,在天使轮PREA的阶段的话更加适合推这个项目。

  在过去的一年,邱浩海听到过无数次这样委婉的拒绝。不过每一次失望过后,他都会鼓励自己重新上路。

  在深圳,邱浩海团队急于寻找来年下锅的米;而在北京,曹军则在发愁年后能回来做饭的巧妇。眼下,他的桌上静静地躺着一份辞职报告。

  曹军:这样,杨林,虽然咱们不如别的公司那么大,那么用户多,但是咱们还是一个为盲人服务的一个群体,为了能把你留住,我们起草了一份股权激励协议,你看一看。

  春节前夕,公司仅剩的4名程序员,又有两人表达了要离职的念头。

  程序员的离职,一直是曹军的一大烦恼。由于处处都要配合盲人的使用习惯,公司里的程序员工作量大,工作繁琐、重复性强。可是收入却不如其他公司。年,公司有4名程序员陆续跳槽。股权激励,已经是曹军最后一道杀手锏。

  距离春节还有4天,曹军公司的员工多半都已经提前回家了。曹军夫妇将剩下的几个年轻人聚在一起,吃羊年最后一顿团圆饭。

  这些年轻人对他们夫妇来说,既是下属,又是孩子。谈起每个人的经历,曹军的妻子张英总是滔滔不绝。

  特殊的座次安排,又一次提醒记者,这是一个特殊的公司。一个盲人身边要搭配一个明眼人,方便夹菜。

  几杯酒下肚,平日里踏实工作的年轻人免不了也开始吐槽工作中的烦闷。客服小谢说,许多盲人用户只要遇到不会用的软件,不管是不是公司的产品,都要打电话来问。这样的电话,要占据他工作70%的时间。

  小侯在曹军团队中负责给手机安装盲人专用软件,这道工序叫“装机”。整个公司目前就他一个人装机。忙起来的时候,一天要装五十多部手机。

  北京保益互动科技发展有限公司员工小侯:不停地重复那个动作,安装、调试;安装、调试。单调,无聊!

  记者:你觉得跟他们(客户)沟通有障碍吗?

  小侯:简直是太有障碍了。那不能用障碍来形容,鸿沟那是,没法沟通。我不会站在他(盲人)的角度考虑问题,因为我看那些调试的手机都很简单。但是他就会觉得难,他就会一个问题一遍两遍三遍四遍,重复着问你。

  对于他们这样的情绪,曹军夫妇内心明白,却也没什么办法。

  曹军心里清楚,公司人手紧,员工意见大,可要多招人,最现实的问题就是钱。

  曹军:最大的瓶颈还是钱,没有更多的资金去投入。

  记者:没有想过融资吗?

  曹军:融资,想过。人家一看到我们这个公司,好,项目好,一看那么多盲人,盲人也好。然后一看说,这个思路也好。一看盈利,你们这一年也盈利不了20%、30%的盈利,投这个不行。

  虽然通过“互联网+”,以及和一些第三方软件合作,拓展了公司业务模式的想象空间,覆盖用户增至50万人,公司年收入也已过千万。但曹军坦言,对于盲人这个购买力相对较弱的群体来说,要在未来引导他们接受付费模式,依然是一条漫长的路。

  曹军团队为许多第三方软件开发的读屏插件,都只能免费提供给盲人使用,无法从中实现盈利。

  曹军:比如百度跟我们合作,给盲人看图,一张图收一毛钱,盲人一听,什么?收钱?不看了,就这样。你说我们每个礼拜都开例会,想各种各样的附加值,盲人不认。你让我一个月缴个10块8块的,我不干,不缴。没有付费意识。

半小时观察:为残障人士创业插上助力的翅膀

  邱浩海和曹军的创业有多难,恐怕常人无法体会,在这里我们无妨做个假设。堵上你的耳朵、蒙上你的双眼,既听不见,也看不见,就这样过上一天,恐怕也是一件不容易、不愉快的事儿,更不用说像邱浩海和曹军这样常年生活在无声而黑暗的世界中。邱浩海、曹军本身是需要别人照顾、帮助的人,然而,他们却通过自身的努力在帮助着和他们相似的人。因而,邱浩海、曹军的创业在其商业价值之外,又多了一层社会意义。

  创业难,残障人士创业更难,我们希望人们能够对他们的创业给予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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