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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长的春节文艺众家从春节到现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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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长的春节——疫中七记

作者:包作军

年春节,自除夕至正月十五,大部分人都宅在家里,是休息也是对社会的贡献。这个春节有点漫长,堪称世上最长的春节。

★★

一、哦,鼠年

年,因为数字的吉祥寓意而被人们无限向往,有多少人在跨年夜当晚写下:,请对我好一点。

然而仅仅一个月的时间,我们便先后经历了:肺炎疫情、湖南禽流感、成都地震、福建莆田大火等事件。于是,有人感叹:“年这么难,原来因为是鼠年哦!”

看了历史才知道,历史上鼠年发生过许多天灾人祸。古代医学并不发达,民间发生瘟疫后,破坏力往往超过战争和饥荒。许慎在《说文解字》中一针见血地指出:“疫,民皆疾也。”突如其来的疫情,往往如冰峰雪崩,每一片雪花落在哪里都是一个寒冬。一粒灰尘似的病毒就能打倒一个人,毁灭一个家庭,葬送一个美好的梦想。

听老辈讲,我们宁夏历史上在鼠年就发生过许多不祥之事。譬如,年(丙子鼠年),宁夏盐池苏步井、灵武“李鞑子洼”、石沟驿一带有鼠疫疫情发生,且多为当地原发性肺鼠疫。鼠疫患者多在两到三天内死亡,死亡后全身皮肤呈黑紫色,故本病又有“黑死病”之称。记忆最为深刻的是“李鞑子洼”,住着一个名叫蒋存智的老人。蒋存智和儿孙老少三代近二十口人,共居住在同一个四合院内,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静生活。丙子鼠年秋天,蒋存智的老伴因病去世,在安葬老伴时大儿子蒋忠感到脸面发烧,恶寒战怵,浑身不适,没过两天居然死亡。蒋家接着给蒋忠办理丧事,丧事刚办完,蒋忠的妻子又开始频频咳嗽,呼吸急促,直至猝死。在不到百天之内,蒋存智除了在外当兵的三儿子蒋德之外,长子蒋忠、次子蒋诚及儿媳及亲属连续死了十余口。棺木抬进抬出,家里哭声不断,出现今天埋别人,明天被人埋的悲惨景象。

最近,新闻报道说武汉有个小家庭,夫妻俩带着一个刚满三岁的女儿,一家人其乐融融,尤其小女儿漂亮活泼,街坊四邻都喜欢。可是罪恶的新冠肺炎却向这三口之家伸出了魔爪,三人全被感染在家隔离。先是女儿的爸爸走了,担架将蒙着白布的爸爸抬出家,还不明就里的小女孩哭着要爸爸……。过了几天,她的妈妈也走了,当抬着妈妈的担架出家门时,小女孩明白了,她挣扎着追上妈妈:“妈妈,我要和你一起走,不要扔下我……”又过了几天,这个可爱的孩子也走了,抬着她的医护人员看见孩子的小手紧紧的攥着一张照片,一张她刚满三岁时和爸爸妈妈的全家照……这些已经看惯了死亡的医护人员顿时泪目!

时代的一粒沙子,落在一个人,一个家庭的头上,就是一座山。从电视新闻可以看到,感染者每天都在增加,网上的确诊患者的数字一直稗草似的在疯狂增长,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些数字可能只是一个符号,因为数字向来麻木,但数字每增加一例,便能从数字里看到的一个家庭的命运灰色,看到真实的笑容如何突然从一张张生气勃勃的脸上消失,然后迅速挂冰。数字背后的悲伤,都是以家庭为单位,乘以四到五倍的忧伤。

他们痛苦、迷茫、焦虑,看着他们的家人也承受着同样或者更加沉重的压力,他们是别人的孩子、爱人或者父母,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故事。一位作家曾把人生比做蛛网。他说:“我们生活在世界上,对他人的热爱、憎恨或冷漠,就像是抖动一个大蜘蛛网。我影响他人,他人又影响他人。巨网振动,辗转波及,不知何处止,何时休。”我们已经没有办法把他们通通符号化。这已经不仅仅是一种责任感,更是一种博大的恻隐,一种感同身受的恻隐,一种博大的爱。

已经是二月二了,疫情虽然尚未完全消解,但道路通了,书店开门了,理发店也开张了,人们陆续走出家门。白居易诗曰:

二月二日新雨晴,草芽菜甲一时生。

轻衫细马春年少,十字津头一字行。

天上的龙星已然昂起了头,时日祥和,春气暄丽。就要春耕了,一犁春雨,将染绿陌上的枝丫;惊雷滚滚,将唤醒酣眠的桃花。

,我衷心希望我的家人和朋友——鼠年无恙!

二、按下暂停键的城市

年春节,迅速蔓延开来的病毒,好似按动了某个开关,将我所生活的青铜峡变成另一座城市,萧条又陌生:

没有此起彼伏的“过年好”,没有门店商场的喧嚣,小吃摊的叫卖声不再响起,遛弯儿的大爷大妈、广场成群的鸽子、孩子们的笑脸,此刻都已销声匿迹;往昔充满烟火气的菜市场,几只无家可归的小狗在里面晃荡;昔日热闹非凡的青秀园,只有小鸟飞过……

偶尔上街,街道空无一人,天空的黯淡让街道也有些黯淡,仿佛黑色蝙蝠从这根树枝跳上另一根树枝。不由扯一下口罩,加快脚步,一步紧似一步赶回家。整座城市似乎也被一只巨大的口罩捂得严严实实。只有麻雀们却依然聚在一处,它们都没戴口罩,肆无忌惮,叽叽喳喳,像是在笑话谁。一直以来都是人类把动物关进笼子。这个春节,动物成功地把十几亿人关进笼子。天道轮回,善待生灵。它们小小的庆祝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以前人们过节,小偷也开心:人们都放松警惕了,可以放开手脚。今年春节最难受的恐怕就是小偷了,啥也偷不着。他没法下手:上街偷吧,街上没有人;入宅偷吧,屋里都是人。

这次的武汉疫情,有关日本的两则新闻颇为引人注目。

先是疫情爆发之初,当武汉全城告急,患病人数每日飙升,各路负责人依然表现淡定时。日本负责撤侨的官员,却跳楼自杀了。日本网民普遍认为,这是他由于撤侨行动失责,深感耻辱,自杀谢罪。官员的自杀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我想一些人发自内心的羞耻感,也是这个一个民族自觉性较高的一部分。

还有,日本很早就主动援助我们。日本人喜欢用诗来表达感情,这里面有很多隐语,需要人去领悟。即便战争年代也是如此。譬如日本发动珍珠港时,当时的日本天皇裕仁就念了一句诗,叫“四海皆兄弟,何缘起风波”。一众人刚开始不解啥意。后来一查,原来明治天皇对俄国宣战时,也念过这首诗。那就不含糊了,打吧。日本这次捐赠,最让人感动的不止是捐款捐物,而是他们的捐助词写的何其诗情画意:

山川异域,风月同天;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辽河雪融,富山花开;

同气连枝,共盼春来;

青山一道同云雨,

明月何曾是两乡。

反观我们这个有着唐诗宋词的国度,标语却如同凉白开一般平淡、冷漠,薄情寡义:

出门打断腿,还嘴打掉牙。

不戴口罩你试试,试试就逝世。

今天到处乱跑,明年坟头长草。

今年过年不串门,来串门的是敌人,敌人来了不开门。

……

这样的口号,是不是让人有些无语?!

新冠病毒期间,我刻意地读了许多书。有两本书让我读后再难忘怀。一本是的薄伽丘的《十日谈》,一本是加缪的《鼠疫》。加缪在《鼠疫》中说道:鼠疫是什么呢,不过是生活罢了。这句话让原本郁闷不堪的我,如同醍醐灌顶。

能够苦中作乐的人都是热爱生活的人。作家汪曾祺曾说:“我们有过各种创伤,但我们今天应该快活。”没错,我们虽然暂时处于疫情的黑暗之中,但也应该快活过好每一天。让我们欣慰的是,疫情笼罩下的城市,仍不失烟火气:有人泡在厨房里研究美食,有人抱着《囚徒健身》在卧室健身,还有人在后院拉根晾衣线就打起了羽毛球。甚至,医院里,医护人员和患者一起跳起广场舞《火红的萨日朗》,医院打起了太极……于此同时,湖北武汉一名新冠肺炎产妇顺利分娩,在医院产房,成功产下一名男婴。新生儿各项指标正常,十分健康。

网上有个段子,一个律师问当事人,离婚官司还打不打。当事人说,最近因为疫情宅在家,和那口子感情更亲密了,这婚不离了。虽然只是个段子,却也发人深省。疫情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很多人在宅家的这段时光里,对人生的思考更多了。对于感情,很多时候我们都因为忙碌的生活,没有时间停下来细细思考。古印第安人有句谚语:“别走的太快,等一等你的灵魂。”我们的身体就像一个个不停旋转的陀螺,没有时间停下来感受生活中所发生的一切,这一切就被瞬间翻过,了无踪迹,只剩下岁月留下的年轮,渐渐刻上你的额头。

疫情按下暂停键,或许可以强迫我们静下心来。预留一盏茶的时光,此心安处是吾乡。一盏茶的时光,可以给与我们的心灵腾出感知幸福的空间;一盏茶的时光,可以让我们体味生活的千种风情与万般惬意。

三、李文亮

天上已经有那么多星星了,造物主又点亮了颗(摘自庚子年2月16日疫情实时数据)。

那些远去的星子中有一颗,叫李文亮。

李文亮,医院眼科医生,他为人持正,敢医敢言,是最早预警这场疫情的八名医生之一。他是一位曾经试图拯救我们所有人的“吹哨者”。因在同学群中发布有关华南海鲜市场疫情的信息,被有关部门定性为“在互联网发布不实言论”,被给予警示和训诫。在单位,李文亮又被反复询问是否认识到“造谣的错误”,并被要求书写一份“不实消息外传”的反思与自我批评。

随着疫情愈演愈烈,事情又有了反转:专家发声,说八人是可敬的,可以给他们很高的评价,他们是事前诸葛亮!同时,最高人民法院为武汉八名“造谣者”正名。

如果社会公众当时听信了这个“谣言”,并且基于对SARS的经验而采取了佩戴口罩、严格消毒、避免再去野生动物市场等措施,这对武汉乃至湖北更好地防控新型肺炎,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三十四岁的李文亮喜欢明星肖战、《庆余年》和动漫,爱发微博。去年生日那天,李文亮在微博里写道,“今天又是忙碌的一天,患者多了心情难免有些急躁,感谢每个患者对我的体谅……”新的一岁,他希望“能做一个简单的人,看得清世间繁杂却不在心中留下痕迹,保持足够的平常心。”

不幸的是,在防疫工作中,李文亮自己也受到了感染,最终在一个萧瑟的长夜里,抢救不治,与世长辞。

为众人抱薪者,却冻毙于风雪!何其令人哀恸莫名!

在收到李文亮医生去世的消息后,一众媒体纷纷把李文亮奉为英雄。

李文亮犹如一颗流星,生命短暂却燃烧得很亮很亮,以至爆亮了武汉的夜空。还有大医林正斌、蒋金波、宋英杰、夏思思、柳帆……不断传来抗疫前线以身殉职者的英烈名字。因治病救人而感染者的数字,已超过两千。国之大医,民之大福。他们直面水深火热的疫情,穿上沉重的防护服,义无反顾,逆风而行,向死救生。

鲁迅先生说:“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和我有关。”这也是数万医护人员的共同信仰。李文亮们虽然离去了,却留下了天使的身影。毒霾未散,春天在远处徘徊。不,他们没有离去,在病毒带来的幽暗中,有他们雪白的身影。

在这次武汉疫情中,还有战斗在雷神山、医院的白衣天使们。护目镜起雾视线模糊,防护服没有口袋,拿本子占手又不方便,于是他们想了个办法,把自己的防护服当成了“记事本”,用红色签字笔写在白色防护服上醒目的位置,肩上、腿上、袖子上写满了歪歪扭扭、大小不一的字。互相提醒居民的需求:

“张师傅的酒精、降压药奥美沙”

“刘姐的电池、奶粉”

“周师傅的甲硝唑”

……

她们同样令人动容。在武汉疫情的新闻评论下,有这样一条评论让我印象深刻:

生而在世,有三不笑:不笑天灾,不笑人祸,不笑疾病。立地为人,有三不黑:育人之师,救人之医,护国之军。

在我们寻常的生活中,我们似乎逐渐习惯了慵懒,眼中所见的都是卑微的事物,慢慢也就只做那些卑微的事。人的高尚寄托丧失了,尊严感也就丧失了。一些人把所有崇高的东西都消解掉,法律好像不那么庄严,医生、教师好像也没什么荣誉感。这是个人的悲哀,也是时代的悲哀。

是啊,崇高感这东西,不容易被唤起,却会飞快地退去。我们总要找点儿什么东西,保证大脑能时不时地分泌出一点儿崇高感,这能让我们过得更美好。我们得自己想办法去获取这种崇高感,看古希腊的悲剧也许是一个办法,听巴赫的音乐也许是一个办法,但李文亮这样崇高的英雄更能让我们这个娱乐至死的时代肃然起敬。

四、卧游

没去泰国,躲过了沉船;没去印尼,躲过了海啸;没去日本,躲过了地震;没去叙利亚,躲过了枪战;没去马来西亚,躲过了马航失联;没去澳大利亚,躲过了火灾;没去武汉,躲过了冠状病毒……回想一下,因为没钱,我躲过了多少灾难……

驴友这样轻松愉快的调侃,却掩饰不住对外出行走的心向神往。

三五个人驾着一辆越野车,应该是旅游的最佳方式。即便漫漫旅途中,也不会感到寂寞。倾听汽车引擎发出来的声音,它具有比例和谐之美。当引擎转速达到每分钟转以上时,很像男高音高亢的唱腔,你仿佛听到已故的意大利男高音歌唱家帕瓦罗蒂在飙高音;而低沉的引擎声,就像瓦格纳歌剧里男中音的唱腔,浑厚而迷人。越野车足够宽敞,怎么歪着坐着躺着都可以,有美景可以随时下车,累了就停下来抽烟。见羊群,我们停;遇牦牛群,我们停;有一群美女经过,我们也端起相机照。还有名山,还有大湖,一个都不能少。

一般春节过后,便是“从此雪消风自软,梅花合让柳条新”的好时节。此时出行,俨然成风。年前特意订购了一辆新款丰田荣放SUV,计划好了,春节期间走亲戚;春节过后去外面撒欢。

不过,忽如其来的新冠病毒破坏了我的好梦。我所在的青铜峡封城了,   问:王佩飞胡继云郑剑

主   编:华双鱼

编委会成员:华双鱼祁国平白庐立秦陈素娟羽翼之上年轮书带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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